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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琴欣抿唇,她虽有疑惑,可楚云川不愿意说,她也不好再问。
沉默中,楚云川打开了窗户。
柏林凌晨的风,冷入骨髓,驱散了一丝车内怪异的氛围。
“之后,你不回去了吗?”楚云川淡淡将话题拉回。
乔琴欣的思绪瞬间回到了乔叶傅身上。
她苦恼道:“他应该,过几天就回国了吧……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。”
楚云川神色未变:“兄妹间,正常相处。”
乔琴欣苦笑:“我也想啊,可我做不到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……”乔琴欣攥紧手,“因为我对他,还有感情。”
楚云川看着前方漆黑的道路,单手握着方向盘,往椅背上一靠,气笑了。
乔琴欣被楚云川带去了勃兰登堡门附近的一处公寓。
地方离她原来住的地方不远,去学校或者回公寓拿东西也比较方便。
楚云川似乎有些事情,将她送到公寓后便离开了。
隔天,在学校做完实验后,乔琴欣本想给楚云川买些回礼。
可刚拿出手机,就接到了乔叶傅打来的电话,她看着那串号码,良久,叹了口气,接通了。
“哥。”
乔叶傅沉默了片刻,沙哑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。
“你不想见我。”
是肯定句,乔琴欣顿了顿,没有回答。
而沉默,就是最好的回答。
寂静的夜里,谁也没有说话,只有彼此的呼吸声,在话筒间缠绕。
“可是……我很想见你。”
乔叶傅的声音,打破沉默,几乎一击即中乔琴欣的心。
她扯了扯嘴角,故作轻松道:“哥,我只是来德国做交换生,又不是不回去了。”
“放假的时候,或者毕业后,我会经常回国看你和爸爸的。”
到那时候,对于乔叶傅的情感,大概也就放下了。
乔叶傅道:“只是这样?”
乔琴欣不语。
乔叶傅道:“我吻过你。”
乔琴欣心一顿,那个吻,她刻意回避着不想再提。
“你知道那代表什么,欣欣。”乔叶傅的声音很轻,“欣欣,我爱你。”
乔琴欣握着手机的手,缓缓攥紧。
她听见乔叶傅说:“不是兄妹的爱,不是家人的爱,是我对你的爱。”
他的声音又轻又柔,可是……
乔琴欣深吸一口气:“我不信,哥,爱一个人,是不会舍得伤害她的。”
她爱乔叶傅,所以她答应他的所有要求,不想看他失落,不想看他受伤,看到他生病,即便发生了过去种种,她依然会心痛难当。
可乔叶傅呢?他毁了她所有的努力,毁了她的声誉,让她去接近别的男人。
现在他说爱她?这绝对不是爱。
乔叶傅沉默了片刻:“这些我全都能解释,给我点时间,好不好?我会在公寓等你。”
乔琴欣刚想拒绝,乔叶傅咳了两声:“我会等到你来为止。”
乔琴欣的话哽在了喉间,她挂断了电话,一股无力感涌上了心头。
她知道乔叶傅的执着,他说等就一定会等。
她真不想见他,可……可他还生着病。
乔琴欣叹了口气,终是不忍,往公寓走去。
她在公寓门口站了许久,做足了心理准备,才终于下定决心推开门。
推开门的下一刻,她就怔在了原地。
她看见,沙发上,沐晴衣衫不整地坐在乔叶傅的腿上。
两人正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态,拥吻。